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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加大中国文化的话语权、影响力


要加大中国文化的话语权、影响力


来源:北京大学艺术学院 作者:丁宁 2020年11月26日







历史上,中国文化的传承不限于本土。其原因在于,她曾以独特的分量和傲人的高度享誉世界,汉唐盛世中的建筑艺术就是显例。不过,一个民族的文化鼎盛并非让人一劳永逸。古希腊的艺术可谓精妙无双,影响了西方后世许多艺术家,但是当代希腊艺术却难以企及曾有的辉煌。同样,意大利文艺复兴也一度夺目无比,但当代意大利的文化艺术却呈现出不小的落差。虽然中国因为伟大而又悠久的传统而堪称文化大国,历史上有过彪炳史册的世界性影响,但是,清醒地看,我们今天的文化艺术尚未获得世界为之瞩目的成就与高度,实现走向文化强国的目标尚需努力。如何从劳务和产品的输出,过渡到让我们的文化与思想成为世界共享和激赏的对象,无疑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应该强调的是,中国当代发展已为文化的深刻跃迁提供极为难得的契机。今天中国的发展包含了一种不可逆转的转变,即从劳务与产品的输出国家,向大规模消费高端产品的国家的过渡。我们可以感受到,这与其说是纯粹经济领域里的态势,还不如说是文化将要面临的机遇和挑战。在一个收入上升、高端消费开始渐渐占据一定地位的国家中,文化的意义将凸显出来,从文化认同到世界性眼光等问题,都将在中国社会中引起关注。这其中一定有雀跃的兴奋,也有不可回避的阵痛,有更为清醒的视野,也有尤为迷茫的困惑。但是,不管怎么样,当经济的发展已然成为一种卓然的现实成果,那么,文化本身的建树与传播就必然成为题中应有之义,而且,还必须是一种相得益彰的呼应甚至引领,而不是被动的附和与跟进。一方面,我们需要文化和艺术来提升我们民族的素质与水平;另一方面,我们还需要呼唤和产生越来越多的超越本土地域性的文化成果。无疑,任何文化的伟大发展都与实实在在的传承密切相关。很难想象,一种不与自身传统对接的文化作为,可以获得世界性的影响并留存在历史记忆之中。事实上,我们可以发问的是,我们对自身文化传统的了解到底有多深?深究起来,我们这方面的功课做得还不够以我相对熟悉的中国古代画论的研究而言,其中似乎就有不小的误解和遗漏,或者说,深刻的解读做得少而又少。例如,我们很少想一想,为什么在中国画论中有那么多篇幅涉及技巧问题?这些关于技巧的体会之语是否可以直接归为“形而下”的范畴,而不具有进一步讨论的价值?是不是在美术院校沿用西方学院派教育体制的同时,已经难以有空间,可以容得下对中国古代画论的分析、借鉴?像大画家黄公望(元代)在论及山水画时提出的“糊涂其笔”,或者补充以往“三远”观念时独撰的“阔远”说,是不是仅仅只能归类于技巧本身的言说?回答是否定的。如果我们知晓黄公望本人大落大起的人生磨难,那么,看得出无论是“糊涂其笔”抑或“阔远”,早已越出纯技巧论的范围,既不是指随心所欲的乱涂乱抹,也不是指一味展宽画面的景观,而更是一种超越了技巧的悟性和胸襟,渗透了极为洒脱的人生哲学。可以说,黄公望的“关键词”不愧为独特的传统财富,在西方绘画的技巧论中难以找到相对应的有力表述。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面对自身文化传统时买椟还珠式的现象不但洵非虚构,而且在缺乏潜心传统的现状下,可能继续与传统保持某种“隔”的状态。

我们对世界的了解是否充分?历史上,中国曾经是了解和包容世界的。但我们今天对世界的了解显然还是以西方为中心的,比如对非洲文化,甚至亚洲文化,往往就不甚熟悉。事实上,我们即使是对西方文化艺术的把握,也有明显的不足。常常在一些场合听到有关“西方艺术是逻辑的,而中国艺术是非逻辑”的高论。不要忘记,西方是有非理性主义传统的,并非所有西方艺术都是“理性”或“逻辑”的,而中国艺术是否属于“非逻辑”一路,也大可怀疑。因而,不了解世界,或者理解上有错位,就往往会误解我们自身的文化与艺术。

曾有媒体报道,日本的书法比中国还火,每五到六个日本人中间就有一个研习书法,这就很值得我们思考。更值得寻究的是,我们尽管确实拥有依然活态化的中华文化,但是,在相关话语的归属权上却遭遇了一些不无窘迫的情况。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它们在时时地提醒我们,放在一种世界的语境里,我们尚需思考如何拥有更多的、有关自身文化财产的话语权,以及应有的影响力。

需要我们面对的问题还有很多,比如如何更有效地在世界范围内传播我们文化艺术的精粹。由于历史的原因,我们在研究自身文化艺术时,或多或少地忽略一些关键观念的转换,或转译工作的重要性。譬如,我们依然不能自如而又精准地译介诸如“意境”、“逸品”和“气韵”等一些举足轻重的专门词,也很少梳理这些词与中国哲学、伦理旨归以及生命论的内在联系。可是,在某种程度上,这些观念又何尝不是读解中国经典艺术的钥匙!

拥有文化的传统,并不一定等于能用好这种传统,不得要领或浅尝辄止正是我们要特别予以警觉的弊病。同时,我们今天放眼世界,从中吸纳所有非凡的力量和非同一般的眼光,这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重要的。记得德国文豪歌德在晚年时曾经吟咏过“视我所窥,永是东方”的动人诗句,这是一种何其美好的文化希冀,这也理应是我们今天思考自身文化传承时心仪的伟大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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