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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风情卓艺、品秀雅遗风,观张大千“荣国夫人图”有感——瞿学鸿

艺术品欣赏与收藏一直都是大众的热议的话题。从十九世纪未到二十世纪初,尤其是书画作品。人们鉴定与收藏方式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权力大小”、“地位高低”、“社会名气”来判。其中最热期出现全民收藏的怪象,经过一个时期的洗礼出现了“高收廉出”的态势,迫使书画收藏进入了冰冻的低迷期。

 随着我国在政治、经济、文化及软实力的大幅攀升,经济上也成世界第二强国。艺木品欣赏收藏也回到本位,但人们依然焦虑重重、困惑相伴。因为收藏界没有明显的评判符和风向标、从而使收藏产业链左右摇摆、举步维艰。这就是当今社会藏界的全新表象,也是产生困顿的缘由。

近十几年来清华、北大、中央美院的权威专家对艺术品理性认知,全面衡量、深思解读、谨慎思考、并对艺术品收藏重新界定,并而提出艺术品收藏的五大要素:即历史、社会、文化、美育、经济等五大价值要素。使艺术品收藏有可靠的依据涟。

今天我们共同赏析的“荣国夫人图”她就具备这五大要素。提起张大千可谓是家喻户晓,享誉海内外。他是中国画坛史上最具影响力的国画大师之一,也是二十世纪中国画坛最具传奇色彩的艺术人物,也是世界画坛史上著名的艺术伟人。

张大千(1899~1983),原名正权,改名爰,字大千,号大千居士,室名“大风堂”。四川省内江市人。早期研习古人书画,后旅居海外。张大千作品题材广泛,涉猎人物、山水、花鸟、走兽皆精,人物多采古装,借人物以抒情怀;画翎毛花卉兼工代写,清润秀丽,落落大方;山水涉笔成趣,点画新奇,富有诗意。晚年常用泼墨、泼彩,独具特色。

“仕女图”是张大千绘画艺术中不可或缺表现方式,其艺术内涵深度很少有人能越之。最具艺术特点的成功之处就是勾勒出瞬间人物面部情感和内心世界。他笔下的仕女既有古代遗风,又有时代气息姿态风韵颇具个性。其“仕女图”经历了早、中、晚三个时期。

早期:大千“仕女图”的风格主要是继承了清末任伯年、费丹旭等人物传统,造型纤柔细弱,形象略带遗态之秀。

中期:大千学习方转向明代唐寅、吴伟等,吸收其中的“三白法”。这个时期他的仕女画人物造型温婉娴静、清雅小巧、风格灵秀;衣纹则是以淡墨写意法“中国画十八描”中的柳叶描、依云描、双勾描勾勒,用笔轻快简洁。造型独特、且细且思的影子在其画中可以找到细节的体现。

晚期:大千到敦煌,用了两年左右的时间,精心临摹了大量的石窟壁画,这些临摹作品汲取了六朝至隋唐人物创作技法,此时张大千创作的仕女画,风格主要吸收北齐壁画的那种非常挺健的线描;造型上汲取盛唐侍女的雍容华贵,娇媚高傲,健康秀美;设色受佛教造像及藻井图案的影响,并参考了藏传佛教施用矿物质颜料的技艺。又与梅兰芳交友加入了中国特有的戏曲文化,使整个画风有了非常大的转变,而且逐渐形成自己的艺术风格。“荣国夫人图”正是出现在这一时期的产物,也是其创作的黄金期,是他形成自己人物画风格鼎盛时期。


“荣国夫人图”的诞生

 一九四四年仲夏下浣的一天下午,张大千先生把自己在青城山上清宫的画室收拾一番,挂出了刚刚完成的“荣国夫人图”,反复端详,颇为得意地拈着自己的大胡子,心情非常愉悦。

而我们现在所赏析的“荣国夫人图”正是一九四四年张大千在成都青城山上清宫所创作的精品,作品是以大周皇帝武则天母亲“荣国夫人”背景来创作的。据考证此 “荣国夫人图”也叠加了张大千对北京女友怀玉姑娘的情感倾诉及释怀。为思念怀玉而创作“荣国夫人图”这幅作品是其绘画生涯三个时期最经典代表之作之一。

“荣国夫人图”构图明快而简洁,美感聚焦在女主角上身微倾,膝盖稍稍提起长裙曳地、优雅大方且毫不忸怪红、蓝、绿、白色相迭系带。她凤眼秀丽、神色从容、含蓄又不退缩,表现出优雅积极的人生理念,暗示荣国夫人的爽朗、大器、果断、高雅的性格。倾斜的上身和弯曲的长裙连成修长的弧线,冲破了对称构图的呆板,也烘托出女性优姿。大千除人物面容、精神、性情以外,对服饰的花纹与色彩及形式也都下了很大的工夫。从胸领上的着色与勾线,从中体会到皇家的富贵之态,衣领底用皇家蓝又用金线勾出八瓣寿菊足显其母仪天下之贵。敦煌之经验使他对艺术精致华美的理解,推进到了唐人鼎盛的时代服饰又叠加了中国戏曲脸谱中的色变之变,其脸部表现出上白下粉的优雅细腻之态,这真是细微之处找精华,这也是大千作品的精妙绝佳之处。

因此,“荣国夫人图”不但有初唐秀骨丰肌、优雅自信的女性形象,服装款式、花纹色彩,也无处不彰显唐代缩影。应用繁简对比,明暗表达,既复杂又统一的整体效果。在完成了“荣国夫人图”之后,临走之时大千先生要反客为主,请心莹大师到他的画室作客,欣赏他的呕心之作“荣国夫人图”,心莹大师全神贯注的欣赏画,并停顿在画中诗句中慢慢品其诗意。“南国清歌入破时,银灯如水照花枝。雪肤云鬓足参差,翠羽汉宫金母使。玉纤团扇大苏词,误他举举与师师。”品完画后心莹大师也联想翩翩、思念忘返,也与大千建立了良好友谊关系。之后张大千作品在成都、兰州展览后,各地刮就起了一股敦煌壁画旋风。一时间张大千的名字和敦煌壁画成美术界的热门话题,中国敦煌壁画也从此走出漠北走向海内外。这就是“荣国夫人图”产生的时代脉路。(其中类似一幅之作现藏于四川博物馆)


“荣国夫人图”的社会认知度

为什么说张大千这幅“荣国夫人图”是他一生最有价值的作品,因为此幅作品中凝聚了晚清民国时代的五位文学大咖的豪言雅律,妙墨秀文是何等的高贵啊,同时也折射出当时艺术界最高层对张大千作品的首肯与认知。

下面给大家先介绍一下齐聚“荣国夫人图”中的五位翰林才子,在当时有着非常显赫社会地位和政治背景。

1、 张伯英(1871-1949)

字勺圃、一字少溥,谱名启让,徐州铜山区人,清代光绪朝时举人。书法家、金石鉴赏家、诗人。是著名画家齐白石的老师。

2、陈云诰(1877~1965)

字紫纶,号蜇庐。直隶易州人。清光绪进士,宣统3年,任奕劻内阁弼德院参议。其工书法、文学、史学、诗词等项,尤擅书法。

3、郭则沄 (1882~1946年)

字蛰云、号啸麓,浙江台州人。清光绪进士。民国时期曾任国务院秘书长,是清民政坛的活跃人物。善书法。

4、张书云:

生卒年不详,字卿五,号慰农,广西临桂人。光绪二十九年进士,官至弼德院参议,善书法。(《中国近现代书画家辞典》303页)

5、高潜子:

生卒年不详,清民时期与张伯英齐名,清光绪进士,网上有与张伯英书法同展览记录。(其余不祥)。

上面我们对五位艺术大咖做了历史的陈述,现在给大家讲述一下五位艺术大咖与“荣国夫人图”的一段美好佳话。我们把时光推移到一九四五年春月的一天,收藏才子张伯英在北京有幸购得张大千的“荣国夫人图”得之后非常开心。在一个风清日丽,阳光和煦正午时分,他邀请当时名震艺坛且鼎鼎大名的艺术大师陈云诰、郭则沄、张书云、高潜子等人到其府华丽的府邸客厅,一起欣赏“荣国夫人图”。当张伯英小心翼翼展开画卷时,看到如此精美的画卷,陈云诰第一个脱口而出“柔情绰态”。随后郭则沄也吟诗表达自我陶醉之情便喃喃念到:东风吹柳日初长,雨余芳草斜阳。杏花零落燕泥香,睡损红妆……。紧接着高潜子用祝允明美人诗继续描述到:剖得新橙掷绣筐,酿成美酒覆闲房。寒闺无计会萧郎。夜色暗随鸿雁后,秋光争绕菊花傍,满城风雨近重阳。而此时张书云也不闲着,他立刻找到宣纸伏在案上在挥毫疾书,写下了我们画中所见的精妙之笔。当张伯英纵观此象,便提议我等是否同在这幅画共同留下墨迹,于是便有了今天佳作,这也着折射出此幅“荣国夫人图”与众不同的艺术完美价值体系。

艺术价值
一件有价值的艺术品往往凝结着作者的智慧和精华,他蕴涵巨大收藏价值。作为艺术品欣赏者,要知道一件艺术品的价值究竟在何处?关键是在了解赏析艺术品的价值构成,成为艺术品判断的有力依据。而今天我们评估“荣国夫人图”这件艺术品,是张大千对感受力、观察力、记忆力、想象力、思维力、造型力、分析力、审美力、概括力的集大成体现。也正是这种体现表露出不一样的艺术价值。


审美价值
 “荣国夫人图”内在价值,也就是“美”。美能为您带来视觉愉悦感,让人感到美丽、华丽从而产生一种幸福好感,好的心起到净化灵魂、陶冶性情的作用。接触“荣国夫人图”,就等于在接受张大千所留下来的东西,身心沐浴其中,使人变的更有借鉴能力和创新能力,从艺术品本质上接受的综合能力,更加懂得爱、懂得生活、懂得艺术品对人类情感的价值。笔以思真归浑厚,画因善养得平和。

文化价值
文明造就文化,文化孕育艺术。艺术受到自然、人文、传统的影响而各有体系。而在张大千“荣国夫人图”中,我们能领略到从大唐到大周又敦煌及戏曲内涵的转变,从承载文化的角度看,“荣国夫人图是最贴近文化发展形式。好的艺术品可以超越区域、言语的隔阂,成为不同文化体系间沟通交流的鲜活素材。这就是“荣国夫从图”文化的价值体系。

经济价值
艺术品经济价值必须以艺术品的美学价值为基础。没有内在的美学价值就无法称之为艺术品,艺术品的经济价值更是无从谈起。“荣国夫人图”从构思,到创作,到处者体现文史哲滋养,也是张大千艺术的成果写照,同时作品中所赋予内涵丰富、生动、艺术语言表达独特、使其作品的现实经济价值高。现今艺术品市场的发展,张大千作品已经成为我国市场经济框架下,大众认可度最高,且价格也不段刷新藏界的新纪元。张大千作品也是艺术市场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也是“荣国夫人图”的经济价值的宏观间接体现。

历史价值
艺术收藏品是历史的见证与传续。张大千艺术品“内涵”不仅成为当时人们学习知识和娱乐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为今天的人们解读历史提供了一把重要的钥匙。张大千“荣国夫人图”具有极为珍贵的历史价值。他聚集了清民五位文学大咖的思想,也体现了大千作品中浓浓的文人遗风,在其作品中很难见之,这就是这幅作品不可多得的历史价值。

社会价值
任何作品都必须以物质以为基础。因此艺术家所处的环境也必然影响艺术家的创作,脱离社会的艺术家最终会走向孤立。一件艺术品是艺术家对时代的思考和感受,彰显了时代精神,同时反映了所出社会的意识形态,这种创造性不仅丰富了社会,而且使社会的发展趋向于和谐美。张大千这幅“荣国夫人图”他集历史,文化,政治,经济于一身,是当时社会的鲜活写照也是超出社会价值观体现。

通过以上对“荣国夫人图”的全新解读,也让大家在收藏的道路上,探得一些端倪。在此谢谢大家。

(作者:东京艺术大学博士 北京大学新媒体研究院研究员:瞿学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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